我不爱读书却总喜欢翻阅一些美文书籍,会被字里行间的美丽场景所吸引或是感动,就像开篇的《蝴蝶飞不过沧海》的词句从十几年前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,似乎林夕曾经写过这歌词或许被摘抄至书本,至于谁是原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···重要的是那份记忆。
“沧海”象征人生里一些无法逾越的困境或命运的无常,“蝴蝶”更像是渺小却执着的生命个体。世人常苛责结果 却忽略了过程和精神世界。
《沧海的蝴蝶》
东海的尽头有一片无垠的沧海,浪涛终年翻涌,雾气弥漫。传说中,海的彼岸是蓬莱仙岛,岛上有能治愈一切伤痛的灵药,但从未有人真正抵达过那里。
蝴蝶阿绯生来便与同类不同。她的翅膀是深红色的,像一片燃烧的晚霞,飞过之处会落下细碎的金粉。族中长老说,这是诅咒的象征——阿绯的祖先曾与仙人立下契约,若千年内没有一只蝴蝶能飞越沧海抵达蓬莱,整个族群都将消散于世间。而今年,正是契约到期的最后一年。
阿绯决定挑战沧海。启程那日,成千上万的蝴蝶为她送行。她们在悬崖边盘旋,翅膀扇动的声音像一场无声的雨。阿绯望着翻涌的深蓝色海水,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。
是青岚,一只总爱停在她翅尖的凤尾蝶。他的翅膀在晨光中泛着青灰色的光,像被雨淋湿的玉石。“你知道的,没有蝴蝶能飞过沧海。”他说。
“但也没有蝴蝶试过像我一样拼命。”阿绯抖了抖翅膀,金粉簌簌而落。她曾花了一整个夏天练习逆风飞行,在雷雨中穿梭,甚至向迁徙的候鸟学习御空之术。
最初的七天,阿绯飞得轻盈。海鸥为她让路,月光替她照明。但到了第八天,海上起了暴风。雨水像箭一样刺穿她的翅膀,咸涩的浪花几乎将她拍入海底。她想起青岚的话,突然觉得可笑——原来沧海真正的残酷,不在于它的辽阔,而在于它连“绝望”的时间都不肯给你。
第十四天,阿绯的翅膀开始破碎。红色鳞片一片片剥落,像凋零的花瓣坠入海中。她数不清自己飞了多远,只记得每次力竭时,眼前总会浮现青岚的影子。他总说:“若你坠落,我会接住你。”可如今,连这句话也成了海雾中的幻觉。
第三十天的黎明,阿绯看到了光。
那是一道从海平面升起的金色光束,穿透浓雾,照亮了一座缥缈的岛屿。蓬莱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,岛上的灵树开着透明的花,花瓣落在海面时,连波涛都变得温柔。阿绯用最后的力气冲向那道光芒,却在触到光晕的瞬间,感到翅膀彻底碎裂。
她坠落了。
在沉入深海的前一刻,阿绯忽然明白了契约的真相:仙人所求的从来不是蝴蝶征服沧海,而是让她们在永恒的徒劳中,依然选择燃烧翅膀去追逐光。那些落入海中的金粉,会化作指引后来者的星火,而蓬莱,永远在沧海之外。
后来,青岚在悬崖边找到了阿绯的一片翅膀。他将它埋在沙砾中,次年春天,那里开出了一株赤红的花。每当海风吹过,花瓣便如蝶翅般颤动,仿佛在说:飞不过沧海又如何?至少我曾活成过一片不肯熄灭的霞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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